七响

似了

黑死病pa/好茶组 离别之时

   对于父亲来说他从未离去。连我的名字,都是那个人遗留下来的。他是个钢琴家,我只能说父亲整日哼着那曲调,我几近要心生厌烦,如果的话,我会乞求上帝让他留在父亲身边,即使我不会被父亲领养,我也不想看着父亲整日失魂落魄。

  那个人叫亚瑟,我也叫亚瑟。

  我的父亲,叫王耀,是个在医院工作的医生。

  亚瑟是个钢琴家,虽然他充其量是个街头弹唱家,他花了那么多钱买了那架钢琴,在街头弹悲伤的钢琴曲。

  父亲就是在那是认识他的,我不能反驳的是父亲对于那个人琴声的赞誉,因为我没听过。父亲说那是世界上最优美的琴声,也是最吸引人的歌调。

  他的琴声,是比起时间最永恒的存在,父亲说,虽然我不是那么的相信,但是父亲的话我向来都是相信的,因为父亲不会骗人——

  他们相遇的星期天,是黑死病爆发的前一年。在黑死病爆发之前,他们曾经过着最美满的生活。

  黑死病像是拆散鸳鸯的老婆娘,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。

  父亲在大街上看到了他,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跃,弹出一首流畅的曲子。

  虽然父亲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他的眉毛了,我想一定是,父亲留有他的照片。

  后来,我的父亲,就站在了他的面前痛哭流涕。

  父亲曾经也是孤儿院出来的,他被收养,后来自己赚钱生活。这是我被领养的原因之一,虽然是父亲想在他死后想要寻求一个新的起点和慰藉。

  他把钢琴般进父亲房间每天都给父亲演奏动听的曲子,无不例外父亲听的如此入迷,甚至有一次忘记了上班,被扣了一天工资。

  父亲有时候会配合他的步调唱起歌或者跳起舞来。

  那一年,所有人都带着放毒面具,那个尖尖的,顺便连眼镜一同带上。

  这是父亲最后悔的决定,让他进了厨房。

  因为厨房有只跳蚤,虽然后来被他踩死了以绝后患,以免让父亲感染。

  但是那个和我同名的人却实实在在被感染了,第二天就发了烧。

  父亲是医生,却治不好他的病。父亲以后的以后都在自责。

     父亲将手抚上他的额头,又碰碰自己的额头,父亲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。

  “先看看吧。有可能是黑死病。你被蚊虫蚤类咬过没?”

  “啊……没有。”

  父亲过于相信他,虽然不相信,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
  亚瑟,那个人,他后来开始出血和呕吐,虽然他仍然没有告诉父亲,依旧坐在钢琴之前给父亲弹着钢琴。

  但是,病情是会恶化的。

  被蚤子咬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了红斑,很痛。

  我的父亲在此之后也发现了那些红斑,可惜这是在那个人死后,被扔进尸 体堆里。

  他坐在钢琴之前。

  “耀,你还知道那首我们初识的时候我弹得那首曲子吧?”

  “亚瑟柯克兰,你是当我傻。我当然记得。”

  Por una Cabeza。

  亚瑟弹着那首曲子,父亲听着。

  亚瑟越弹越慢,他睡着了——父亲这样想着,看着亚瑟。

  父亲用毯子裹住那个人,跑到医院,但父亲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“节哀顺变。”

  父亲没有流过泪,但是他阴差阳错地去了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,我,并给了我那个人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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